远距医疗新创公司 Done Global 卷入重大法律风暴,创办人何如佳(Ruthia He)与首席医师布罗迪(David Brody)被控多项重罪,包括共谋妨碍司法、非法散布管制药物等。旧金山联邦法院陪审团近日裁定两人全部罪名成立,预定明年2月宣判刑期。《华尔街日报》报道指出,两人恐面临几十年的长期监禁。

检方指控 Done Global 让超过十万名患者轻易取得阿德拉(Adderall)及其他受控兴奋剂,相关业务带来超过1亿美元收入。庭审中,检方展示了何如佳传给员工的简讯,其中一句令人震惊:“最赚钱的企业,往往靠客户的成瘾习惯维生。”此外,多名证人也指称,公司医师看诊时间极短,几乎形同“秒开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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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日报》在2022至2024年间曾发表多篇调查报道,揭露 Done Global 的医师承受巨大压力,必须快速为病患开立兴奋剂处方,有些人甚至比一般医生更匆忙地完成诊断流程。

Done Global 对此曾辩称,公司仅提供连接病患与医疗人员的技术平台,并未直接替病患开立处方;处方开立完全由医师依据专业判断决定。然而检方认为,平台运作方式已形同“兴奋剂工厂”,利用医师短暂审查作业牟利。

长达七周的审理中,检方强调阿德拉属联邦严格监管的管制药物,滥用风险极高,Done Global却以便利取得为卖点牟利,是严重公共安全问题。司法部调查亦显示,该公司营收超过1亿美元。

辩方律师则坚持,何如佳与布罗迪的出发点是解决美国医疗体系中“医师短缺”问题,让患者能够更容易获得心理健康相关诊疗。他们强调 Done Global 是在帮助注意力不足过动症(ADHD)患者,“让治疗更容易取得”。

除了这两名高层外,Done Global已有两名主管及六名医师认罪,并同意协助检方调查。一名前主管在庭上作证时爆料,何如佳曾鼓励员工“想办法绕过法律”,甚至戏称:“谁如果先被逮,我就送他一辆特斯拉。”

随着高层被定罪,此案成为美国远距医疗领域近年最具代表性的重大诈骗与处方滥开案件之一,牵动整个行业未来监管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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