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出真相,再等十年,我也愿意。”——这句铿锵有力的话,是已故哥宾星在2009年赵明福验尸庭上,为追问真相而愤然吐出的誓言。那一年,他面对反贪会官员一再回避、支吾其词,怒火中带着悲凉。然而,十多年过去,希盟早已执政多年,真相依然未现,而当年的追问者,也已离世。
赵明福的妹妹赵丽兰在面子书专页《8月25日》第九章中回忆,当年首位出庭的反贪会官员莫哈末安努尔,让家属心情百感交集——他们终于见到了那些在深夜轮番盘问明福的人。
她写道,安努尔在面对哥宾星盘问时,不断以冗长、含糊的回答拖延时间,屡屡转移焦点。哥宾星多次追问未果,语气逐渐转为严厉,庭上气氛一度剑拔弩张。反贪会代表律师阿都拉萨甚至与哥宾星当庭激烈交锋,推事官阿兹米尔不得不数次介入调停。
在一场唇枪舌剑的交锋中,阿都拉萨讥讽庭审像“袋鼠法庭”,哥宾星立刻回击:“真正的袋鼠法庭,是那些掩盖真相、拒绝DNA检测的内部调查。”他还揭露,早在2009年,反贪会内部早已流传一份密函,暗示有人涉入明福之死。
赵丽兰回忆,哥宾星那一刻语带沉重,面对证人一次次回避与模糊,他停顿片刻,低声说出那句如今令人心碎的誓言——“为了找出真相,再等十年,我也愿意。”
然而十年过去,希盟在2018年重返执政,时任秘书长林冠英当面承诺赵家,将依据上诉庭的裁决,以谋杀条文重新调查此案。当时的哥宾星已入阁,虽无法再以律师身份出庭,却被家属视为最有力量推动真相的希望。
但岁月流转,承诺终成空谈。赵丽兰在文末沉痛写道:“那些年听来的誓言振奋人心,如今却只剩一句叹息——原来,最动听的话,也可能最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