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新南威尔斯州北部小镇威瓦(Wee Waa)26年前发生一起震惊全国的性侵案件。一名91岁老妇丽塔·奈特(Rita Knight)在熟睡时遭陌生男子闯入家中施暴,不仅遭性侵,还被殴打至面目全非,身心受到严重摧残。这起案件后来成为澳洲首个利用DNA大规模筛查破案的案例,对日后刑事调查方式带来深远影响。
据《镜报》报导,案件发生在1999年12月31日。当晚,奈特如常在睡前喝了一杯热茶、读书并取下助听器后就寝,却未察觉一名男子已在窗外潜伏半小时,直到她熄灯入睡。午夜,全城正欢庆跨年时,该名男子切断奈特家的电源,打破窗户潜入屋内,直奔她卧室,对她施以性侵和暴力攻击,甚至用枕头压住她的脸,使她一度以为自己将窒息身亡。
隔日凌晨,尽管街头仍沉浸在跨年的热闹中,邻居仍听见奈特微弱的求救声,立即报警。警方抵达现场后,看到她浑身是血、伤痕累累,震惊不已。这起残酷案件迅速在小镇引发恐慌,并引起全国关注。然而,在毫无目击者、线索稀少的情况下,唯一能协助侦办的,是嫌犯在现场遗留的一小段DNA。
彼时,新上任的新州警察督察罗宾·纳帕(Robin Nappa)提出前所未有的策略:对全镇成年男性进行大规模DNA筛查。此举虽引发争议,部分居民甚至批评他为“白人纳粹”,质疑该做法侵犯隐私、带有歧视色彩,但纳帕坚信这是破案的唯一可能。
在广泛反对声中,最终仍有近600名男性自愿提交DNA样本,并填写简要问卷协助调查。这项策略发挥关键作用,仅10天后,警方即锁定44岁的农场工人史蒂芬·詹姆斯·博尼(Stephen James Boney)为嫌疑人。他曾为奈特修剪草坪,因此曾与她接触,并在警方讯问中当场认罪。
在庭审中,奈特的受害陈述令人心碎:“我真的以为那一刻会死。那个人用枕头压住我,把我裤子脱了,我就失去了意识。” 她指出,此后再也无法独居,不得不卖掉住了一辈子的家,每晚睡觉前都得锁好门,对任何风吹草动都感到惊恐。
令人震惊的是,博尼早在1984年就曾性侵一名22岁女子,仅服刑3年后获释。这次再犯,他被判加重性侵、非法入侵及暴力等罪,但由于他自首并详述罪行,法官罗伯特·贝利尔(Robert Bellear)认为若非其自愿坦白,检方几乎难以定罪,因此仅判他最低8年徒刑,引发舆论强烈不满。
尽管如此,该案开创全国首例通过DNA大规模筛查成功破案的先例,不仅标志着澳洲刑事侦查方式的革新,也奠定DNA技术在未来破案中的关键地位。惟对奈特及威瓦小镇居民而言,留下的心理创伤却难以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