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步入社会后,虽然母亲康复,但仍不断向她索要钱财,直到母亲因案件入狱,二人才断绝了联系。小安随后向法院申请免除对母亲的扶养义务,经过新竹地方法院的裁定,她终于摆脱了无良母亲的纠缠。
判决指出,小安的母亲与多名男子生育了六个孩子,小安是排行第五。她在八岁时目睹母亲将幼弟卖掉,心灵受到严重创伤。母亲曾将小安心爱的玩具烧毁,并威胁她“下一个就是你”,还在酒后用刀追砍小安。年幼的小安只能躲进厕所,母亲却用刀砍击厕所门,甚至曾拖着她的头发在地上拖行。小安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因为“不够可爱”而遭受母亲的虐待。
后来,母亲将小安送到外婆家后便不再关心她。小安的联络簿由不识字的外婆涂鸦,或者干脆留空。升上四、五年级后,小安被母亲接回家,为了支付学费和制服费,她不得不在渔港端盘子、洗碗、搬运渔货,还在工厂做手工。进入中学后,小安依然努力工作养活自己,但母亲不仅不付房租,还经常离家,导致小安不得不向早餐店乞讨面包果腹,偶尔寄宿在同学家中,感受一些家庭的温暖。
由于同学家也有经济负担,小安只能选择在教室的课桌上或体育馆的软垫上过夜。学校发现后,向社会局报告,她才被送到寄养家庭。
经历了童年种种不幸,小安长期怀疑自己的存在价值,从中学时期便开始有自残倾向。16岁时,她开始打工以支付房租、学费和生活费。高一时,母亲突然出现,将她接回家,噩梦再次开始。母亲因缺钱,带小安去卡拉OK和酒店陪男人喝酒,所有收入都被母亲拿走,甚至想让她卖淫,小安因此精神崩溃,需送医治疗。
小安在经历重度抑郁后复学,努力读到高三时,母亲却被诊断为二期大肠癌。为了支付巨额的医疗费用,小安不得不同时打三份工,除了偿还旧债,还要承担医药费,最终被迫从事性交易。
在一边上学、一边卖淫、一边照顾母亲的生活中,小安的母亲康复后却每天只在家看电视。小安问母亲医疗费、生活费和房租的来源,母亲却冷淡地回应“我不想知道”,让小安意识到母亲对她的付出毫不在乎。心灰意冷的小安在手臂、大腿及身体各处留下了深深的自残伤疤,最终搬出与母亲的租屋,因精神创伤至今仍需持续就医。
小安出社会后,努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