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礼堂,是支撑学校运作的“生命线”。由于政府拨款常年不足,许多华校只能靠董事部东奔西走,募捐筹款来维持日常运作。礼堂盖好后,再出租给民众办宴会或活动,所得租金成了学校的主要收入来源。对许多偏远华小而言,这笔钱不只是维持校务的资金,更是守护校园延续的命脉。

从1987年的 Carlsberg 十大义演,到1994年的 Tiger 华教义演,酒商赞助华教活动已有三十多年历史,从未引发任何严重争议。然而,今年一场义演上出现酒商标志,却被宗教保守派炒作成“大逆不道”。政府为平息舆论,教育部宣布调查,政治人物各自表态,结果是酒商撤出、标志被撤、学校募款陷入瘫痪。三十年风平浪静的合作,今年却演变成一场荒唐的政治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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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华社寒心的是,近年的财政预算案中,政府连华小拨款数额都不愿明列。一方面不给足资源,另一方面又切断华校自主筹款的渠道。这并非“华人要靠酒业生存”的问题,而是体制性不平等的写照——资源分配长期失衡,非穆斯林社群的生活与尊严空间被不断压缩。

教育部口中的“维持现状”,不过是空洞的安抚辞令。事实上,2018年发布的教育部禁令从未修改,明文禁止学校接受酒类、赌业及烟草公司的任何形式捐助。禁令像一把悬在华校头上的刀,什么时候落下,全凭政治风向。政府嘴上承诺“弹性处理”,但不修法、不立规,一切只是暂时的“眼不见为净”。

问题的根源,在于法规模糊、执法随意,让宗教标准凌驾公共治理。非穆斯林群体的生活空间被推向灰色地带,政策也沦为政治操作的工具。若要真正解决问题,政府必须修订2018年禁令,明确区分“学生活动”与“社区外租”用途,将礼堂在非教学时段的租借合法化,排除宗教干涉。中央应制定统一作业程序,终止地方官员“各讲各理”的乱象。

同时,政府可设立“企业捐助与酒税回流华校基金”,将部分酒税专款专用于华校建设与设备更新,避免品牌曝光引发宗教争议,也实现税收再分配的公平。除此之外,政府必须在预算中明确列出华校拨款,让资源分配透明、合理,不再成为政治角力的筹码。

华社不要特权,只求制度的公正与确定性。若政府继续放任宗教标准压制非穆斯林群体,继续模糊政策、削弱自主空间,受伤的将不是哪一所学校,而是民众对政府的信任——那一点点维系多元社会的平衡,也将随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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